一、如果中国出了个像C罗一样的足球巨星一年会赚多少
说到足球,应该没有人不认识C罗-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度(Cristiano Ronaldo)吧?这位被誉为当今足坛最杰出、最顶尖的足球员,与梅西(Messi)并列为现代两大巨星,名利双收的他,拥有广大的支持者、也有另外一票人相当讨厌他。
虽然他就和其他足球员一样和模特儿约会、出现在内裤的中,但球迷们就是特别地讨厌他。对此他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很有钱、很帅而且在球场上表现杰出,引来他们嫉妒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了。」
去年他总共赚进了约14亿台币(4400万美元),成为全球收入第9高的运动员。
而他最近签下了一纸合约,每年都能赚进约台币7.3亿(2300万美元)直到2018年为止,这让他成为世界上收入最高的现役运动员。
他在球场外的收入约为每年6.7亿台币(2100万美元)。
C罗与Nike的新合约将每年给他2.5亿台币(800万美元)。
他也同时与其他企业如贺宝芙(Herbalife)、嘉实多(Castrol)和三星(Samsung)合作。
他正和俄罗斯泳装女模Irina Shayk交往。
Irina Shayk本身事业也相当有成就,去年上映的《海克力士(Hercules)》她也参与其中。
他们很常一起飞到世界各地,特别是美国,因为在那里他不会在路上被团团包围。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跑车,他有一台价值约台币960万(30万美元)的蓝宝坚尼Aventador。
2009年时他在曼彻斯特撞毁了他价值1000万台币(32万美元)的法拉利跑车。
据说他也拥有宾利、保时捷、宾士和其他名车。
他住在马德里价值约2.2亿(700万美元)的豪华别墅。
他另一个兴趣则是时尚。
他也是亚曼尼的模特儿,一系列由理查蔡(Richard Chai)所设计的作品将要公布。
他也代言Jacob& Co.手表,手上戴着价值500万台币(16万美元)的手表。
他这些厉害的丰功伟业让他成为世界最讨人厌的运动员之一。
但他觉得那些人是在嫉妒他的富有、帅脸和运动才能。
他也偶尔会展露人性的一面,像是之前赢得国际足总金球奖(Ballon d’Or)时他在台上落下男儿泪。
我真的太讨厌C罗了,长得很帅、超级有钱、体育超强、名车一堆…这些虽然都是优点,但却强大到让人觉得是缺点了!太过分了!
二、新一代教练天团已在路上 有人豪言未来执教国足
周海滨的一条微博又引发了一波回忆杀,照片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已不再年轻,但依旧显得格外亲切——天津球迷分外熟悉的李玮锋、陈涛、何杨、周海滨、苑维玮、张池明,山东的韩鹏、矫喆,大连的汪强、邹捷、王鹏、胡兆军,延边的文虎一,国安的张辛昕,女足的浦玮、娄晓旭……全都齐聚一堂。原来,昨天是中国足协组织的A级教练员培训班结业的日子,这些曾经叱咤绿茵的名将都是新鲜出炉的A级教练员证持有者,已经获得了执教中乙或是中甲、中超梯队的资格,距离执掌中超球队也只有一步之遥。在“70后”的李铁、李霄鹏、郝伟、于根伟等人已经拿起教鞭之后,这些大部分属于“80后”的退役球员也已经或是即将成为新一代的教练天团。
这期A级教练员培训班相较以往显得颇为特殊,除了“名将如云”外,这也是因为疫情停摆两年之后的第一期A级教练员培训班。中国足协上一次组织A级教练员培训班还是2019年的九、十月间,那一期的毕业生中包括了曹阳、张斌等人。此外,这期培训班也堪称“用时最长”的一期。一般来说,A级教练员培训班分两个阶段进行,每个阶段大约持续两周,最多两个月就可以结业。本期培训班原计划也是如此,根据足协6月底发布的通知,第一阶段在7月12日至25日进行,第二阶段在9月13日至25日进行,但这期间疫情突然出现反复,足协在8月初暂停了所有培训课程,直到10月中旬才重新恢复,因此,本期培训班也就变成了“从初夏开始到深秋结束”,直到昨天才正式结业。
尽管拿到A级教练证书之后才具备在中乙或是中甲、中超梯队的执教资格,但实际上,这期培训班中的几位天津同学都已经走上了教练单位:李玮锋曾以天海教练组组长的身份率队保级,更衣室内一段振聋发聩的演讲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何杨前段时间刚刚成为成都蓉城U21梯队的主教练;苑维玮曾先后在天海和深圳梯队执教,上个赛季还曾升入一线队辅佐张效瑞;陈涛如今是深圳U16梯队的主教练,他执教的这支球队昨天晚上刚刚通过点球大战战胜了中国国少队,获得了“起源地杯”邀请赛的冠军。这支以传控为主的球队已经打上了陈涛的烙印。
去年6月刚刚宣布退役的周海滨,如今已经是山东泰山一线队的助理教练。本赛季,他和韩鹏、矫喆、舒畅、范学伟,以及主教练郝伟等一干鲁能名宿组成的“爷青回”教练组也成为了中超赛场上一道特殊的风景。勤于思考、善于总结、对执教有着独到见解的周海滨,也被很多人认为是未来接替郝伟出任山东泰山主教练的理想人选,而他自己则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在此前接受采访时,他曾坦言,他的目标是成为中国国家队的主教练,甚至是去执教欧洲球队。
18岁就代表国家队出场,25岁留洋海外,35岁宣布退役的周海滨,是很多人眼中的天才球员,但他自己却说,直到走上教练岗位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有些时候的球算是白踢了。“我当了教练员后才明白,对于足球的理解我们是欠缺的。比如技战术,足球比赛中,技战术没有对和错之分,只是每个教练的技战术要求不同而已。作为球员,你要明白教练员的要求并去执行,你才能踢上比赛。踢不上比赛不是教练员的战术不对,是你没有达到教练的要求。我在给年轻球员讲述这些时,就会让他们更好地去理解教练的要求,明白球队的战术理念,怎么去进攻,怎么去防守,先弄明白了这些再去训练。以前我跟过很多教练员,我可能知道我在练什么,但不知道我为什么练习这些东西。通过学习,我明白了这些理念的东西。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当教练很有乐趣。”
周海滨坦言,自己决定走上教练岗位之后,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去当好一个教练,思考自己的足球生涯,自己对足球的理解。谈到自己当教练员的目标,周海滨说:“第一个目标,是能够去到国家队,当国家队的主教练。至于第二个目标,是一个远大的梦想。我希望未来有一天,能有中国人站在欧洲的赛场上,执教他们的球队,让他们认可中国的教练员,那才是真正认可中国足球。我们为什么请外籍教练,说明我们认可他们的足球。当然,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一个梦想,不光是我自己的梦想,我想也是整个中国足球,中国教练员统一的梦想,算是中国足球的梦吧。”
三、许巍这些年
行舟:中国90后学院派欧美音乐乐评人 专注90后音乐听众行为的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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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许巍手里拿着那块刻有“许巍xuwei”的砖头,仪式感隆重地把它镶在利物浦洞窟酒吧前的名人墙上,这里是英国摇滚巨星Beatles的成名之地,全世界所有的歌手都以在这里表演过为荣。之前,仅有一位亚洲歌手在这登过台,许巍,则是第一位华人摇滚歌手。
当晚,许巍在这里演唱了《曾经的你》、《蓝莲花》、《世外桃源》等六首歌曲,眼前全部是英国的摇滚乐迷,与许巍一起登台的还有吉他手李延亮、键盘手王文颖等,他们所站的位置就是几十年前约翰列侬和保罗所表演的位置。
“太震撼了”,李延亮这样说道。一个从外地赶来的中国留学生在这里痛哭不已,为了看这场演出,他丢了钱包和护照,他曾是去英国训练足球的“青训”,却因为受了伤而不得不终止,他说陪伴他走出阴霾的,正是许巍的《蓝莲花》。许巍给了他一个拥抱,当时不知道送什么给他做纪念好,于是脱下了自己登台表演的演出外套,折叠好,送给了他。
这是2014年许巍开启英伦之行发生的一个小片断。《在那摇滚的故乡》纪录片正在腾讯视频热播,这一段路程里,许巍一路从伦敦到利物浦、斯里兰卡、爱丁堡、格拉斯哥、曼彻斯特等地方,经过了披头士的故乡,去了佛教徒朝圣的舍利塔,赤脚寻找菩提树。
这一年对许巍而言,他是行者。作为一名曾经在中国的摇滚乐坛和流行乐坛都不能忽视的元老级人物,许巍选择以一种宁静致远的方式,从一个大众歌者,过渡到了一个行者音乐家。
01、少年许巍
想跟崔健一样牛逼
1986年,18岁的许巍,在高考前离家出走,在这个“爸爸的理想是中科院”的知识分子家庭,少年许巍生活在分数决定前程的恐惧之中,“我记得小时候考试,88分回家都要挨揍,父母对我要求太严。”
后来他迷上了弹吉他,伺机找一个机会逃跑,高考前跑出去,“直接就跑感觉太好了”。抱着吉他,许巍开始了走穴演出的生活,跟着当地的一个乐队当吉他手,十几岁,跑了湖北、四川、河南好几个省,从一个县城到另一个县城,跟着搬运工人一起坐大卡车,又要帮着搬乐器,非常辛苦,当天演出完连夜拆台,一拆就是到凌晨零点,然后再坐大卡车去下一个县城搭台。
许巍把那些时光看成是动荡的岁月。
走穴的日子里,有时候就在绿皮火车过道上铺两张报纸就睡着了,也是一天。那时候他没有演出费,因为还是乐队的学员,每个月能拿25块,倒是不用家里倒贴钱,让许巍知足。虽然动荡,但也开了眼界,“有一次在上海,我印象特别深,一个乐手问,你知道爵士乐吗?我说我不知道,他给我弹了一段,我听傻了,玩不了。他后来又弹布鲁斯。一下子觉得你还差得远呢,开始虚下心听音乐了。”
许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全国走穴大军中的一员而已,如此流浪了一年后,他回到了西安。
回到西安后,父母还是想让许巍重新去参加高考,在那个高考是唯一出路的年代,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的许巍,有着许多的无奈。就在这个时候,陕西省军区来招文艺特招兵,许巍主动提出去当兵,父母当时虽然犹豫,但觉得部队能让许巍收心,接受好的教育,就让他去了。
许巍的少年时期的第二次叛逆也在这发生。当时内地摇滚第一人崔健已经在工体公开演唱《一无所有》,在全国引起轰动,嘶吼着的喉咙,严肃板着的脸孔,崔健是那个年代的精神领袖,也影响着无数在地下活跃的乐队们。许巍也是。在当兵一年半后,许巍有机会调入第四军医大学免试上学,内部决定这个名额,许巍在名单内,“但当时我已经开始听崔健了,我记得我去跟四军大的领导、上校、处长聊,他们问我崔健是谁,我说崔健特别棒,很厉害,是中国最牛逼的……但他们听不了这个,也不理解,反问我,你确定你能成为崔健吗?”
最终许巍没有选择上四军大,“我觉得我一定要做崔健这样的音乐,我要像他一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我想尝试。”
从部队退伍后的许巍,开始去歌厅驻唱,后来在西安组了乐队。
走穴时光对于年少的许巍来说是动荡的岁月
02、《那一年》
得了抑郁症,差点就跳了
1993年,许巍在西安本地组建了“飞乐队”,当时已经参加了一些音乐节的演出,小有名气,80年代末90年代初西方流行Grunge(垃圾摇滚),像Nirvana(涅槃乐队)、珍珠果酱等也给国内的摇滚歌手带来不小的影响,这些风格在许巍早期专辑的风格也能略见一二。
但“飞乐队”仅仅存在了9个月就解散了,“大家为了生存不得不面对这个,我在外边挣不到钱,在家有口饭吃,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好玩的事真是挺多的。”
于是,许巍决定北上。
很快,红星社签下了许巍,出了两支单曲《两天》和《青鸟》,收在了合辑《红星壹号》和《红星3号》中。但那几年,许巍面临的居然还是如何生存的难题,“即使签了唱片公司,可生活还是在折磨你,你会有太多困惑,第一个便是生存。”事实上,1997年他出第一张专辑《在别处》之后,也仍然不过是个连居住都要寄人篱下的北漂而已。
许巍回忆说,《在别处》口碑好仅限于业内,最后累计卖了50万张,却是好几年的销售数据。在盗版猖獗的年代,这张专辑盗版的销量比正版要多好几倍,尽管张亚东、金少刚、李延亮等人都觉得很好,但却仅仅只限于业内。发第二张专辑《那一年》时,完全卖不动,许巍也和红星社解约了。
许巍回忆说,当时已经没有任何演出了,在北京要自己租房子,偶尔有个圣诞party去表演,他也只能去登台,“那时我和亮子(李延亮)在酒吧演出,一个周末一个人演一场三五百,能活一阵子。”
但《那一年》后来成为许多摇滚爱好者的心头好,更是许多失意青年的必听曲目,许巍在歌词里这样唱着,“这么多年你还在不停奔跑/眼看着明天依然虚无缥缈/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许多摇滚歌迷听了,都会落泪。
就是在录《那一年》的时候,许巍得了抑郁症。严重到必须回西安静养,还必须得有人陪,不能一个人呆着。对于这段经历,如今的许巍并不避讳,“我一听音乐就兴奋,一兴奋浑身更难受,会加重病情,不能兴奋,所以说我都不听音乐,更别说弹琴,就得远离这些事。”当时许巍想转行,甚至是去开小卖部,只要不做音乐就ok。
“他差点就跳下去了,差点就没了,很严重”,虞洁说。她是许巍现在的演艺经纪人,从2008年跟着许巍一直到现在,她对许巍的过去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他吃百忧解(一种抗抑郁的药物)”。
现在大家都认为许巍第一、二张专辑有多牛气,但当时许巍却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虞洁仍替许巍的艺术生活鸣不平,“连生存都维持不下去,到处蹭饭吃,吃了中餐不知道晚餐在哪。”
而许巍自己对于《那一年》后来的影响,也有些耿耿于怀,“唱片公司有经营的问题,郑钧还好、田震还好,但我的音乐还是没被大众接受,现在更多的马后炮说这首歌太牛了怎么样怎么样,我想说,你当时在哪儿呢?”
医学上说抑郁症的源头是源自自卑,许巍赞同这一点,“我一直在想我这些年成长的过程中,我怎么了,我怎么把自己生活过成这样?因为之前我是个非常自信的人,结果回来的时候,我从北京录两张唱片就变成了一个特别自卑的人,一点自信都没有。”
03、《蓝莲花》
学习传统文化,成为一个佛教徒
许巍得抑郁症的那段日子,郑钧经常给他打电话,叶蓓也总问他,“我说你需要钱吗?”许巍总说不要。
录完《那一年》他回西安,中间又回了趟北京拿东西,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2000年,宋柯给他打电话,没说让他继续发专辑,而是让他回来帮叶蓓的新专辑《双鱼》做制作。2001年,许巍又签了新公司,那时候还叫上海步升(隶属百代EMI,后来百代被金牌大风收购),许巍在百代一呆就是10年。
在这期间,许巍推出了那张极为成功的专辑《时光·漫步》,《礼物》、《时光》、《完美生活》、《蓝莲花》首首成为经典,尤其是《蓝莲花》传唱度很高。在外人看来,落寞潦倒的许巍,终于迎来了事业的巅峰,他扎着长发,穿着白衬衣,以都市白领精神引领者的姿态站在舞台上,享受着欢呼声。在郑钧、艾敬、老狼、朴树、叶蓓等民谣和摇滚歌手都还在卖力做唱片的年代,许巍不仅没被市场淹没,反而站稳了脚跟。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从《时光·漫步》这张专辑开始,许巍已经开始尝试在歌里参透佛教徒的禅意。“他开始有信仰了,他是朝圣完峨眉山顶,回来才写的《时光·漫步》。”经纪人虞洁如是说。
许巍曾经说过,在中国,宗教信仰是一件很私人的事,不宜公开说。但他的那张《时光·漫步》确实让许多人都听到了温暖,之后的《每一刻都是崭新的》和《爱如少年》让他几乎拿遍了所有能拿的奖项,也让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大部分人都在质问他,“为什么你的音乐总是同一个调调?”
这件事一度令许巍苦恼。
“他们质疑他为什么只写山水,阳光、风雨、永远都是温暖的,总之大家看到的是这么表面”,虞洁说,这一点,她和许巍私底下经常讨论,为什么不去批判社会?许巍的想法是,“难道你看不到这个世间已经有这么多的问题吗?生命不可能只停留在抱怨上面,骂街一点意义都没有。”
“虽然他不去看这些东西,但他周围的声音都是能感受得到”,虞洁回忆说,许巍那个时候情绪并没完全好,但他一直想做一些事,用很长时间去思考怎样的音乐可以帮到别人,他很认真地在做,但结果有一半多的声音都是批评的,都是负面的。”
许巍从那时开始系统地学习中国传统文化,“从三字经开始,论语、中庸、道德经一直到佛经、佛法,我全部开始研究,那个时候才开始了解自己的文化。”佛教的信仰给他带去深刻的转变,“在我内心,它让我走过去,让我深刻反观自己,三十岁,我会反思自己,看到太多问题,就开始自省了。”
“你信吗?我希望通过音乐来治疗自己。”许巍突然冲记者说。他后期的音乐,不再考虑它的流行度和传唱度,更多的是做文化的传承,“美国摇滚乐这样,英国摇滚乐这样,中国摇滚乐一定要跟自己文化融合,要不然你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写出了《空谷幽兰》,第一次将诗经宋词结合,之后又写了《世外桃源》,他觉得自己写这些是有一种“水到渠成”的力量在推动他。
04、最近这几年
拒绝选秀,远离媒体
鲍勃·迪伦曾经有四年不想开演唱会,完全停掉,尽管有许多的歌迷追着买票,但也有一半的歌迷是去追着骂的,忠实民谣的歌迷认为鲍勃·迪伦为什么要背叛民谣去玩摇滚。
许巍也有这个困扰,歌迷抨击他总是一个调调,却并未发现从《蓝莲花》到《此时此刻》他内心底的变化。有四年时间,他消失了,很少出来,媒体写的是他抑郁症复发。
虞洁是2008年开始跟着许巍,帮他打点演艺经纪事务。她带许巍那会,许巍和金牌大风的合约快到期,但公司还欠他一张专辑,后来除了一张精选集(发行后许巍并不太知情),许巍还发行了他在金牌大风时期的最后一张专辑:《此时此刻》。
这张专辑金牌大风出了80万,80万对于一个内地歌手的投入来说已经算高了,但这个费用完全不能满足许巍对《此时此刻》这张专辑的需求,但他又不能开口向公司要,最后只能自己掏腰包花了120万。
但200万的专辑并没有太多声响,因为许巍抵触媒体,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想做宣传。阿鹏,著名电台主持人,去年也跟着许巍在英国拍纪录片,2013年,他还兼顾帮许巍做巡演的媒体统筹,负责帮许巍理顺采访,接受哪些媒体采访或者拒绝哪些媒体的采访。2013年下半年,许巍到深圳做演唱会宣传,阿鹏帮他排了几轮媒体专访,但效果不佳,有几个电视记者在出门后还相互打探,“许巍是不是难搞的人?”
阿鹏回忆说,2013年许巍开启了巡演,但直到演到第三场,还是没有宣传,“他不想接受媒体采访,直到第四场到了哈尔滨,这是一个说服的过程,我和他也需要慢慢培养信任感。”
虞洁至今还是为《此时此刻》没达到预期而惋惜,按照文案之前本来要做五站的新闻发布会和五场live秀,还有电台的直播,但实际上在执行的时候一再缩水,最后只做了两站的live,连直播都没有。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己把自己屏蔽掉,可能是受了在西安或者是童年时代的影响。”阿鹏说,跟许巍这一代的摇滚歌手都有这个通病,张楚、朴树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其实没必要给自己压力,要跟自己做朋友。”
而事实上,在他“隐退”之前,无论是摇滚圈还是流行乐坛,许巍都是绝对举足轻重的人物。即便是离开鲍家街43号、已经唱红《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的汪峰,也把许巍视为最大的“劲敌”。2006年,为纪念已故乐手张炬,中国摇滚群星录制了一首单曲《礼物》,有丁武、栾树、张楚等,许巍唱第一句,随后才是汪峰。之后,汪峰辗转托了7个人问到许巍电话,给他打过去说,“你是我认定的唯一对手。”
但在许巍无心恋战的这几年,选秀节目如火如荼,艾敬、李延亮去做了“快女”评委,栾树也去了《我是歌手》做指导,汪峰去“好声音”当了导师,那是一档连着三季都收视率第一的节目。事实上,“好声音”曾传出找过许巍当导师,只是许巍从未承认。
作为经纪人,虞洁也替许巍考量过市场,她坦承,有许多非常红的歌唱类节目打电话一直联系让许巍上节目,但都被许巍拒绝了,“说实话他的性格很不合适,他可能反而会把节目毁了,虽然大家会认为你是谦虚,但实际上真的,他不擅长在媒体前说话,放不开,节目更适合哈林、那英,但不适合他。他太认真,这些节目有娱乐性,他去了实际上是给节目减分的,坐在那儿也难受。”
许巍多年前就宣布了不再领奖、不走红毯,上颁奖礼只表演。这么多年,许巍一直坚持着未变。2015年,深圳一份报纸办的颁奖礼,找许巍表演,许巍向主办方提出“不领奖、不走红毯、不接受群访”的要求,一度令对方高层很头疼,“不走红毯”主办方觉得有点不近人情,合作差点中断。
不出来宣传,曝光度也降低了,这个圈就是这样残酷,同时也意味着演出和代言都会减少。虞洁说,不少高端品牌在这几年都有找过来,但都被许巍拒绝,“他拒绝太多了”,到最后,商家都会认为他没有商业价值,这件事也是她跟许巍这两年沟通最多的问题。
05、 28年相濡以沫
为挚爱写了两首歌
音乐可能是表达爱意最好的方式,很多歌手都深谙此道,许巍也不例外。
在这个世界我孤独又狂野
心中飘浮疑云 如果没有你
我也许会凋零 也许我会陨落
你的爱给我的欣喜
宛如我初次沐浴在 高原灿烂阳光里
这首叫《爱情》的歌,时长5分20秒,可以说是非常浪漫了。
还有另外一首《情人》,时长也是5分20秒。这些细节隐藏着小小的心机,满满的心意。
像丛林深处静静流淌着的溪水
蓝色夜空轻轻闪动的星辰
你的双眼
你曾经给我春天般的温暖
你依然在我无边的梦里穿行
真的是个可爱的男人。很多人会对这样的许巍感到意外,人们对他的定义太多太多,他是吟游诗人、摇滚浪子或者人文歌手,诗人。
而这些所有的身份都有一种苍茫的漂泊感,“在路上”是他最大的标签。
他唱着“像风一样自由”、唱着“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永远自在如风的许少年,其实一直有着一个温暖的港湾。
许巍和袁枫相识于1989年,至今已有28年。任由时光变迁,两人仍相爱如初。
1992年,还在陕西当文艺兵的许巍,给袁枫写了一首歌,这首歌,就是由田震演唱后,红遍大江南北的《执着》。
执着许巍 - 在路上…
后来许巍复员,玩起音乐,看上去是个特别不羁的长发摇滚青年,而袁枫仍是个军官。两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经常会引来路人奇怪的目光。
而这样爱情自然也没有收到女方家庭的祝福,甚至连认可都没有。
在两人恋爱期间,袁枫为了不忤逆父母,还要听从安排去相亲。而见到相亲对象袁枫第一时间表态:“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就这样,不论其他人如何不看好,两个人都无比坚定,最终在1998年修成正果。
然而结婚之后,两个人生活并没有一帆风顺。他们经历过理想和现实拉扯的贫穷,也经历过分隔两地的难熬,但是最难熬的,是许巍患上重度抑郁症之后的一蹶不振……
2000年,许巍发表专辑《那一年》,诸如《故乡》、《温暖》、《方向》等经典歌曲都出自此处。而这一年也是许巍抑郁症最严重的时期。
许巍回忆那个时候:“每天跟一万个我要自杀的念头作斗争,然后用一万零一个我要活下去来战胜它……”
而在他身后,袁枫对他始终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而且毫无音乐基础的袁枫还学习了吉他,一点点弹给许巍听,舒缓情绪。
直到有一天,当袁枫再次弹起吉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回应。许久没有拿起吉他的许巍,再一次拨动了琴弦。
去年的《鲁豫有约》采访了许巍,鲁豫说在采访中年男人时,总会避免问“你还相信爱情吗”这种问题,但她觉得可以问许巍,因为他的心灵还是少年。
听到这番话,许巍双手合十表示感谢,说:“我认为爱情是一种天命,是一种恩典,而非简单的七情六欲。”
06、时隔六年许巍归来
看透生活,仍旧热爱生活
2018年12月26日,许巍的新专辑《无尽光芒》发布,听完整张专辑,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旋律线,熟悉的编曲,熟悉的意象,这是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张“似曾相识”的专辑。
是好是坏这个问题实在无从回答,只能说这是一个歌手、一个男人的成长。从年少成名到现在,许巍已经完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他只需要再一次把目前阶段的自己带到我们面前。
2006年《曾经的你》这张专辑在那一段岁月里打动并陪伴了笔者,犹记得许多难以入眠的夜晚,从耳机里传出的歌声。那时的许巍是一个追寻爱情和理想,在人生旅途中上下求索的少年。时而迷茫,时而开悟,与我们分享爱情的甜蜜苦涩和人生的起起落落。《无尽光芒》这张新专辑里的他,已然是一个褪尽少年气,体会过人生的变迁,学会放下的中年人。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有一句台词:“其实爱一个人,应该像爱祖国、山川、河流。”从小爱的欢笑泪水中走出,走进了平静喜悦的大爱,正是《无尽光芒》这张专辑里许巍的自我表达。“愿所有的悲伤/都化成喜悦的力量/就像你爱这世界/你无尽的光芒”。
与其说许巍找到了某种信仰,不如说他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年少时的迷茫是宝贵的,成长后的了然也是难得的。“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看过了那些繁华,才知道“我不猜/也不徘徊/此刻朝阳在眼前”也是人生风景。“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体会了人世的变幻无常,终于发出“我曾经深爱的就让我深爱着/只是我不再眷恋”的感叹。
十几年时过境迁,再听许巍,才发现正如歌词里唱的“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别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原来人生才是最诡谲高明的作者,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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